我会在你身边你左右铃声 好热……
犹如被丢进岩浆里,许诺言浑身滚烫,身体的异样让她觉得难受,恐慌地看着面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别过来,你别过来……”
“宝贝,别怕,你长得这么漂亮,我会很温柔的。”男人一脸猥琐,说着就要扑到许诺言的身上。
许诺言惊声尖叫,可她身子提不起一点力气。
她的裙子被男人扯烂。
……
哐当。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傅琛擎穿着挺括的黑色外套,一张俊颜仿佛被寒霜浸染过,携裹满身杀意而来。
“琛擎,救我……”许诺言满头大汗,冲他伸出手。
床上的男人也被傅琛擎吓得一个哆嗦,从床上滚下来:“傅先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这个女人勾引我,她主动约我来酒店开房,下药……下药也是她提出来的。”
“你胡说!”许诺言面容潮红,结结巴巴地解释:“琛擎……我、我是收到你的短信来这里的……”
下巴猛地被他掐住。
傅琛擎冷笑:“我什么时候给你发过短信?”
许诺言哆嗦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无论怎么翻看,竟然都都没看到拿条约她来酒店的短信!
反而有一条来自备注“亲爱的”的短信:【宝贝,老地方见。】
许诺言呆住。
傅琛擎顺着短信的号码拨出去。
同一时间,酒店床头柜上另一只手机铃声跟着响起,是那个奸夫的。
男人跪在傅琛擎脚边:“傅先生你现在相信了吧?真的是这个女人……噗。”
傅琛擎强劲的腿猛地踹向男人的胸口,男人被踹出去小半米远,嘴里吐出一口血,弯着腰直也直不起来,脸色煞白直喘粗气。
“我傅琛擎的太太,你也敢玩?”
“不是的……”许诺言咬着嘴,但理智抗不过体内的药性,说到最后她甚至伸出白嫩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摩挲:“好热……帮我,琛擎帮帮我……”
傅琛擎肌肉紧绷,眼底有什么东西似乎凝聚到了极点。
“把奸夫带回老宅,别弄死了。”伴随着一声喑哑的命令,傅琛擎的保镖立刻拖着奸夫出了房间,还颇为贴心地关上了门。
傅琛擎擒住许诺言的手腕,三两步将她拽进浴室。
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已经被他丢到了浴缸里。
冰凉的水从头顶花洒浇灌而下。
冬日的天阴气沉沉,浴室里又没有暖气,她的肌肤犹如被刀割一般,就连站也站不稳,齿冠哆嗦,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痛苦地摇着头:“我好难受……琛擎,我求你……”
“那个男人碰过你哪里?”傅琛擎眸子里冷得仿佛没有温度:“是胸,腿,还是全部?”
“没……没有……”
“不说是么?那看来,你全身都需要消毒!”
傅琛擎冷笑一声,转身走到角落将酒店放置的消毒液拿起来,小龙虾美食依旧从头淋下,刺鼻的消毒水气息弥漫着整个浴室里,刺激着感官。
浴缸里的冷水越来越多,许诺言被刺激得小脸扭曲成一团。
额头一滴滴汗水不停往地上滴……
神游的理智瞬间回笼。
许诺言倔强地咬着嘴:“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一觉睡醒就在这里了,你相信我,那个男人真的没有得逞!”说完了,药性啃噬全身,她故意拿话激他:“你是我的老公,满足我是你的义务,你既然不碰我嫌我脏,那你就走开,我自己来……”
浴室里有片刻的死寂。
几秒后,傅琛擎突然一把拽着她,动作粗鲁地将她从水中捞起。
上半身因此失去了支撑点,冷不丁滑入浴缸,夹杂着消毒液的水瞬间呛入她的口鼻,撕扯着她肺部的空气。
“许诺言,你就这么缺男人么?”傅琛擎掐着她的后脑勺,声音如淬了寒般阴鸷:“我成全你!”
“看看你自己,贱成什么样?”
许诺言感到羞耻和哽咽。
第2章 对峙
嘴里,一串串泡泡吐出来。
透过光影绰绰的水面,她只觉得身体像被从中间撕裂成无数碎片,花了好大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撑起上半身,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痛……琛擎,求你轻点……”
“痛么?你也会知道痛?”
“……”她张不开嘴,给不了他答案。
“许诺言,我要你永远记住今天!”
要痛苦,那大家就一起痛!
三年前,他远在国外,傅老爷子因车祸重病,整个家族摇摇欲坠,他回国后临危受命,傅老爷子奄奄一息地求他,让他娶许诺言!
婚后,他从不碰她。
没想到……
出轨!
呵,真是他的好老婆!
他发了疯一般的用力,一轮接着一轮不带停息,许诺言终于撑不住败下阵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临近黑暗,她仿佛看到许多年前,有个少年从她门前经过。
不经意回眸,那笑容阳光灿烂。
温暖她的青春,是她半生的追逐。
“琛擎……”她无意识地呢喃一声,彻底陷入昏迷。
——
睁开眼,许诺言看到头顶欧式吊灯。
这是她和傅琛擎新婚主卧的款式。
她回家了。
昨晚被傅琛擎折磨了一整晚,此刻,她坐起来浑身乏力,头重脚轻,似乎有感冒的症状。
她下楼去倒水,刚拉开门就听到楼下男女的对话。
“琛擎哥,诺言真的出轨了么?会不会是被人陷害的?”安欣瑜眼底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拉着傅琛擎的袖口关心地询问。
她永远这样一副柔柔弱弱体体贴贴的模样。
当初,许诺言便是被她这副模样骗到,才会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还跟她分享所有的秘密,诉说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不过那个男人不喜欢她。
谁知道,她一边安慰她,一边却挽着傅琛擎的胳膊,挑衅似的对自己说:“这是琛擎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诺言,你应该认识吧?”
想起这些过往,许诺言攥紧了手心下楼。
她青稠般的发铺在双肩,墨色的瞳仁带着委屈和愤怒望着傅琛擎:“我要跟奸夫对峙,证明我自己的清白。”
傅琛擎厉眸微眯,眼底不见半分信任:“对峙?你的新把戏?”
“琛擎哥,诺言那么爱你,你就相信她一次,让那个奸夫来跟她对峙吧?”安欣瑜突然扯了扯傅琛擎的袖子。
傅琛擎薄唇微勾,单腿搭在一侧的椅上,神色晦暗莫测:“好,我就给你个机会!管家,把人给我带进来!”
管家应下,然后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将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人带了进来,丢到傅琛擎的脚边。
经过昨晚的拷打折磨,他已经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跟条死狗般喘着粗气,满脸是血,看的人心里一阵恶心。
许诺言胃里翻滚,她强自镇定着去拿了一把水果刀,直逼在男人的下半身:“你要毁了我,那我们就一起死!你说不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人吓得脸都扭曲了,双腿颤抖。
一股尿骚味在空气中蔓延……
“不要!我、我说,我说……是……”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安欣瑜走了过来,依旧是那副无辜的名媛模样,气恼地说:“诺言是个好女孩,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污蔑她的清白,别说琛擎不会饶了你,就连我也不会放过你和你的家人。”
男人瞳孔不太明显地瑟缩了下。
“诺言,诺言你难道忘了么?你在床上都叫我好哥哥,让我用力捣你的啊……”
“你胡说!”许诺言热血乱窜,眼神中染上恨意,联想到刚刚安欣瑜最后那句话,更是不由激动地质问:“安欣瑜,你为什么要威胁他?是你?这些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诺言,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安欣瑜胸口剧烈起伏,哭着望向傅琛擎:“琛擎,你知道我多年来诚心向佛,就连小龙虾美食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更何况阿诺言跟我一起长大,我刚刚还一心护着她,却没想到竟是护着一个白眼狼……”
傅家与安家是世交。
安欣瑜从小身体柔弱善良,每年都跑去献血、捐赠,甚至还成立了一个专项慈善基金,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陷害她?
“放心,我不会让人污蔑你的。”傅琛擎突然一脚重重碾压在奸夫胸口,眼色狠戾至极:“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是哪里,身上有几处红痣?说!说出来我就给你一百万!”
男人蜷缩着,嘴里狂吐出一口血,却也结结巴巴说出了答案。
“她……她最敏感的地方是耳垂,身上有、有两处红痣,一处在胸,还有一处在大腿……”
第3章 我不离婚
许诺言脸色骤然僵白,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傅琛擎冰冷的目光投射过来,如利刃插进她的心脏,将她凌迟。
“脱衣服。”
“不,不要……”许诺言摇着头往后退。
傅琛擎眸底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凝聚,他一手擒住许诺言的胳膊,另一手狠狠撕开了她的睡衣,雪白的肌肤上遍布引人遐想的痕迹,全都是昨晚傅琛擎留下的。
最为显眼便是饱满的胸上一道淤青色的指痕。
可那指痕下,的确有一颗红痣。
小龙虾美食
连他都不知道的红痣!
傅琛擎目光狠戾地盯紧许诺言:“我的傅太太,这就是你说的不认识他?”
嗡的一声。
许诺言耳边像是炸开一颗惊雷。
这几乎是判了她的死罪!
傅琛擎让人拿来一份离婚协议书,砸在许诺言脸上:“签字离婚,然后滚出这里。”
纸业菲薄,从她额头扑扑簌簌落下来。
偌大的几个黑字,离婚协议书,刺痛她的眼。
“不,我不离婚,琛擎,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是安欣瑜,她把我的私隐告诉这个奸夫的!”她把那份离婚协议书撕个粉碎,泪水模糊视线,她却不肯将她的婚姻就这样断送。
傅琛擎厉眸一抹寒光一闪而逝。
“诺言,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你现在不止出轨背叛琛擎,还丧心病狂污蔑我在背后陷害你?我……我……”安欣瑜像是气急了,眼皮不停地翻动着。
最后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傅琛擎脸色一变,及时扶着安欣瑜,吩咐管家去请家庭医生过来。
管家应声,又狐疑地看向地上的奸夫和许诺言:“少爷,那少奶奶和这个男人……”
“统统给我扔出去。”傅琛擎深邃的眸中笼罩着一层阴霾,昭示着他的隐忍和愤怒。
许诺言,你到底有几颗心有几张面孔?
……
别墅门口,许诺言只穿着一件家居睡衣,还被傅琛擎撕烂了上领口。
冬日里,凛冽的风犹如刀子刮在她脸上。
她不走。
她没有家,这里是她的家。
天边突然炸开几颗惊雷。
暴雨接踵而来,拍打在她身上,她冷的瑟瑟发抖。
她拍着大门,声音在喉咙里哽咽:“傅琛擎,我没有出轨,那个男人在骗你,我从来都不认识他……”
“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开门好不好?我求你,把门打开……”
“傅琛擎,我不会离婚的,你别想就这样甩掉我!安欣瑜她策划了这一切……”
回应她的只是越来越压抑的雷声和雨声。
大雨滂沱,她浑身被淋湿,她就在这大雨滂沱的早晨等啊等,等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等到四肢都被冻得僵硬了,那扇门还是没有开。
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跟她离婚,但她无法接受这场婚姻的收场她被人陷害出轨而终。
她低语喃喃:“你为什么不可以相信我一次?”
第4章 怀孕
大雨初歇,天亮了。
一夜过去,许诺言面容麻木,眼神呆滞僵硬。
她擦了擦眼泪,仿佛明白自己做什么都是无用了,他已经认定她出了轨,她背叛了他。
除非,她找到更有利的证据!
突然,她搁在一边的手机亮了起来。
是许妈妈。
“喂?”小龙虾美食她若无其事地接听。
“诺言,你爸爸突然被几个警察抓走了,说他++一宗行贿案!”许妈妈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你快让琛擎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婚后,许诺言报喜不报忧。
许妈妈一直以为他们婚后感情顺利,如今傅琛擎的势力拓展之快让人匪夷所思,出了事,许妈妈第一个想到去找傅琛擎。
挂掉电话,许诺言只能继续在门口等着。
傅琛擎不会接她的电话的。
大概八点的时候,别墅大门开了。
傅琛擎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
“琛擎。”许诺言站起来,眼前发黑,在风中摇摇欲坠:“我爸爸被警方带走了,你能不能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的……”
傅琛擎面不改色,深谙的眸底闪过嫌恶:“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你的岳父啊,怎么会没有关系?”许诺言几乎快站不住了,也不知道自己此刻从哪来的力气,明明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却硬是拦在他面前。
“岳父?他配么?”傅琛擎冷嘲:“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谁也帮不了他!”
许家与傅家联姻以后,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还将所有的黑锅丢到傅家头上。
如今他只算行贿入狱,算是便宜他了……
不经意间,许诺言看到来电显示写着特助,接着她就听到傅琛擎旁若无人地吩咐特助订餐厅的位置,他中午跟安欣瑜一起用餐。
“傅琛擎!你这个混蛋!”她嘴里恶狠狠地咬出一句话,扬手想去打他,却被傅琛擎扼住手腕,然后狠狠甩开:“早点签字离婚,我没那么多的耐性!”
许诺言眼睁睁看着傅琛擎离她越来越远。
她很想追上去,喉头一股鲜血却蓦然涌了上来,腹部也冷不丁窜起绞痛,痛得她直不起腰来。
而他丝毫不曾停留。
阔步离开。
——
绞痛过后,许诺言勉强打车去了医院。
一纸检查报告,却让她心中百味陈杂!
怀孕了!
她竟然怀孕四周了!
也就是在一个月前KTV包厢他喝醉了酒的那次。
医生说胎儿目前有些许不稳,建议她最好能够多多静养,以后按时来做产检。
许诺言揣着这份报告书,麻木地走在医院的走廊上。
谁知道,迎面就看到一个男人扶着一个女人从诊室出来,从那背影来看,竟然是傅琛擎和安欣瑜!
他早上讲电话,不是说要跟安欣瑜去吃午餐么?
此刻却在妇科医院,难道难道安欣瑜也怀孕了?
扶着安欣瑜去一旁的休息室,傅琛擎扭头便注意到了对面的许诺言。
他微眯着厉眸,步步紧逼。
“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我马上就走。”许诺言下意识不想让他发现自己也怀孕了。
她将报告往包里一塞,然后转身想离开,手腕却传来一阵痛感,紧接着整个人都被傅琛擎压在墙壁上。
他修长的手指趁机夺过那份报告,视线掠过结果一栏:“怀上野种了?”
第5章 他不是野种
“他不是野种!”许诺言惊恐地反驳着,双肩微微颤抖着,认识傅琛擎这么多年,小龙虾美食她太了解他了,如果他认定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一定会逼自己打掉!
后背浮现一阵凉意。
她放软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这个孩子是你的,刚好一个月,就是之前我们在KTV的那次……”
傅琛擎眉峰紧蹙,陷入回忆。
一个月前他与朋友庆生便多喝了了几杯,后来就在附近包间休息。
那晚,他也的确跟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可那个女人是安欣瑜!
不是许诺言!
越想越清晰,傅琛擎心底的愤怒就越发澎湃:“胡说八道!我从没在那里碰过你!现在怀了别人的野种就想栽到我头上?”
“没有,那晚你真的碰了我……”许诺言睁着通红的眸子,拼命地解释:“那晚你喝醉了酒,是你朋友叫我来接你回家的,结果我一进去你把我压在沙发上!不信你可以去调监控,孩子真的是你的啊!”
傅琛擎眯了眯眸,没有开口。
以为他心软了,许诺言继续说:“琛擎,你清楚的,我爱了你那么多年,恨不得把心都给你,怎么会怀上别人的孩子呢……”
可傅琛擎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如坠冰渊:“就算是我的,我也不会要!”
他强拖着她的手,拽她去堕胎。
那天早上,他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安欣瑜!
她的衣服散落满地,身上遍布痕迹,根本不可能是假装出来的!
许诺言,到现在还在撒谎!
这间医院是傅氏旗下,所以压根没有人敢拦着傅琛擎,就连路人都不曾多围观两眼。
一路靠近妇科,许诺言整颗心都颤抖起来。
不可以。
这是她的孩子,她不能就这样失去!
“傅琛擎,我答应你,马上签字离婚!”情急之中,她大声说道:“离婚以后,他的死活就再与你没有关系了……”
等到四个月的时候,她可以再做羊水检测。
他就会知道,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他。
傅琛擎步伐一顿,黑眸更加阴鸷地睨着她:“昨晚不是死也不肯签字么?现在就为了这个野种?”
“我没……”
“这个孩子,我一定要打掉!”
呼吸凝滞,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撕扯她的五脏六腑。
疼得她冷汗淋淋。
“傅琛擎,这么多年就算是条狗也该有感情了,为什么你就对我这么残忍?”许诺言身子晃晃悠悠,仿佛随时都能栽倒:“就当是可怜我,只要你别伤害我的孩子,我以后都乖乖听话,你让我签字我就签字,你让我消失我也会立刻消失,绝不会出现在你的世界里!琛擎,我求你了啊……”
在傅琛擎的印象中,许诺言生来便是许家娇女。
或高高在上,或是矜贵倨傲,如此像个泼妇一样跟他在这里又闹又哭又求,说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但一想到她是为了肚子里的野种,傅琛擎就恨不得把她撕裂成碎片!
“妄想!”
薄唇微启,他彻底粉碎了她最后一点幻想。
他的无情与冰冷,就是一把最锐的利刃直插她的心脏,深入骨髓的痛,遍体鳞伤的疼,让她连睁大眼看清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都成了奢望!
第6章 流产
她被带进手术室。
“傅太太,我们准备为你手术了。”医生戴着口罩望着她,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这道提醒,恍若劈开她的灵魂。
她茫然地睁大了眼,迅速从床上下来,仓皇不安的往后退:“你们别过来,我不想打掉我的孩子,是傅琛擎逼我进来的,你们这是在犯法……”
“傅太太,您别为难我们了。”医生也很难做:“这是傅先生的命令,我们也不能违抗。”
“不!”
许诺言急了,像是断线的风筝,在短短几秒之间奔向了窗户,心里是铺天盖地的哀戚,面上是不顾一切的坚决:“你们是医生,不是刽子手啊,如果非要打掉我的孩子,那我宁愿从这里跳下去一尸两命,也好过和我的孩子阴阳相隔!”
医生眸子松了松……
——
十五分钟后,许诺言从手术室出来。
傅琛擎和安欣瑜端坐在走廊长椅上,见她苍白着一张脸走出来,他面无表情地将离婚协议书递给她,完全看不到她的虚弱与难堪。
“欣瑜怀孕了,我要给她一个名分,签了它,我会让你父亲平安出来。”
许诺言此刻满心酸楚,却真的好想好想笑出声。
她拼了命哀求他给她生路,他毫不在意。而不过短短十五分钟,安欣瑜怀孕了需要一个名分,他就恨不得把一切好的捧到她面前,为她扫清所有障碍!
太过鲜明的对比,仿佛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
打肿了脸,也打碎了心。
“诺言对不起。”安欣瑜虚捂着小腹,满脸内疚和自责,甚至拉着许诺言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是我不好,是我勾引琛擎哥,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只要你能开心一点,就算你要我给你跪下磕头我也毫无怨言,只是……诺言,我有孩子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你可以原谅我这一次么?”
啪。
许诺言当真扬起手,直接重重甩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落下,空气都沉寂了几秒。
“安欣瑜,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全天下的人都会发现你这张我楚楚可怜的脸蛋下面是一颗怎样肮脏的心?”
“许诺言你说够了没?”傅琛擎一把将安欣瑜护在怀中,冷眼瞥向许诺言:“我看这里最肮脏的人就是你!”
说完,他直接拉着安欣瑜便要走。
安欣瑜捂着被打的侧脸,哭红了眼,却还在为许诺言说话:“琛擎哥,诺言她只是一时气愤才口不择言,我没关系的……”
“站住!”许诺言也学着冷漠地叫住他们:“琛擎,别这么生气,我没说我不签字,毕竟你要给你的心上人一个名份,又不想重婚,少了我签字怎么行呢?”
她利落地走到两人面前。
落笔在协议书末页签下自己的名字。
“离婚快乐,傅先生。”将文件递还给他的时候,许诺言心里在滴血,嘴角却是无谓的冷笑。
对他的称呼也随之改变,角色抽离之快,也是让傅琛擎为之一愣,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离婚这事,不是他一直梦寐以求么?
他该高兴的!
第7章 绑架
走出医院,天空不知何时又下起暴雨。
许诺言躲在医院墙角,小手虚抚着腹部,脸上写满柔情,低声呢喃:“宝宝,以后就剩下我们母子了。”
她静静地等雨停。
哭过的眼睛,一点点变得清明。
雨幕中,傅琛擎开车载着安欣瑜离开。
安欣瑜甜蜜的望着身边的男人,从今以后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了,任凭许诺言再有什么本领,也翻不动这天!
也不枉费她花了那么多心思……
透过车镜,她看到医院门口的许诺言。
暴雨倾袭,许诺言似乎有些冷,一个人的背影显得那么孤单寂寥,安欣瑜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却在看到许诺言抚上小腹时嘴角倏忽一僵。
——
大雨接连下了一个小时才变成小雨。
许诺言趁机用皮包护住脑袋,冒雨去公交站准备打车回家,谁知道刚穿过马路,一辆黑色的小型客车猛然刹停在她脚边,然后在她来不及呼救的时刻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打晕塞上了车。
车子迅速疾行驶离医院。
待到许诺言缓缓转醒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废弃的产房,手脚都被紧紧缠绑着,稍稍一动,后脑勺便传来钻心的痛。
“咯噔、咯噔。”
门口响起高跟鞋的声音,一个女人推门而入。
“果然是你。”许诺言望着安欣瑜。
“是我又怎么样?”没了观众,安欣瑜也不再演戏,表情有些狰狞:“我和琛擎明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你,是你非要横插一脚霸占属于我的傅太太!实话告诉你,你收到去酒店的短信是我趁琛擎睡着发的,你的私隐也是我告诉那个奸夫的,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你今天依旧只是个下、堂、妇!只能任我羞辱!”
啪。
安欣瑜反手又狠狠地甩了许诺言一巴掌,纤长的手指缓缓落向她如今平坦的腹部。
挨了一巴掌,许诺言耳膜嗡嗡作响。
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胃里的恶心渐浓。
可是一看到她的手贴在自己腹部,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毒舌包裹,它正冲你吐着蛇信子。
许诺言心脏紧缩:“你、你想做什么?我的孩子已经被你们害死了……”
“是么?”安欣瑜拽着许诺言的头发逼她扬起头,癫狂道:“那不如,我剖开这肚子看看孩子到底还在不在?”
“不要!”许诺言整颗心都高高悬起,她如今想要的不过是孩子平安,惊声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天理轮回,你自己也怀孕了,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会报应在你的孩子身上么?”
安欣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就喜欢看你这副担惊受怕的表情,不过放心,我不会把你孩子怎么样的,毕竟……他对我而言还有大用处!”
许诺言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得知孩子暂时不会有事,也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从那天起,她就被囚禁在那间阴暗潮湿的厂房里。
一天又一天。
她起初数着日子,可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时间过去太久,她生出一种错乱的思绪,于是,她从地上捡起石块,在墙壁上一笔一划刻写着一个个正字。
十天、二十天、三十天……
三个月过去。
除了当初绑架她的那两个男人,安欣瑜一次也没出现过。
第8章 栽赃
不见天日的痛碾至全身。
许诺言一遍遍哀求那些人放过她,她可以给他们钱给他们想要的一切,但他们却只是嘲笑她的天真,那笑容太冷,冻伤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翌日。
绑匪将早餐放在地上。
许诺言醒了,但是精神不好,没有动。
两人便以为她没有醒,窃窃私语:“艹,我连我妈都没这样伺候过!每天端茶递水的,想当初老子在道上也是一条好汉……”
“得了吧你,安小姐与傅先生马上就要订婚了,特意吩咐我们把这女人看好了,你要是闹出事,看安小姐不弄死你?”
“呵,那女人也是个狠角色,为了拴住傅琛擎,竟然借种栽赃到他头上,哈哈哈……”
躺在床上,许诺言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
绑匪刚刚说了什么?
借种?
安欣瑜肚子里的还是不是傅琛擎的?
那傅琛擎会不会是被她蛊惑,才做出背叛她伤害她爸爸的事?
死寂的心,突然在这黑暗中生出一点可怜巴巴的念想,是不是只要能拆穿那个女人,所有的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绿舟 心里有了想法,许之Z?薇便坚定了念头。
她整整一天都忍着没有吃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喂,你怎么了?起来吃饭!”
安欣瑜吩咐过绝对不可以饿到许诺言,她要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降临。
许诺言有气无力,病恹恹的:“我……我头好疼,像是要炸开一样,是不是就快要死了?这里是哪里?傅琛擎呢,我爸妈呢?”
她的视线缥缈,难以聚焦。
像极了垂死前的虚妄。
另一个男人被吓到了,商量道:“她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了,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你在这里看着,我去附近找个靠谱点的医生过来瞧瞧。”
“小心点,我给安小姐也打个电话。”
“行了,我知道了,你把她看好了,千万不能让她跑了!”
“放心,她都快死了,能跑到哪里去?”
眼看一个绑匪走远了,许诺言咬咬牙,双颊酡红,纤长的睫毛上下抖动,忽然撩开了被角,歪着脑袋像是傻子似的冲这一个绑匪扑上去:“琛擎,你终于来看我了?你知道,最爱你的人是我对不对……”
绑匪下意识要推开她。
但粗糙的手掌落在她纤细的腰肢时,动作一顿,眼底逐渐染上一层奸邪。
——
全城最奢侈的婚纱店。
安欣瑜正开心地试穿婚纱,站在落地镜前,她左右侧着身子,抬手抚了抚小腹,扭头看向傅琛擎:“琛擎,我穿这件婚纱好看么?”
长裙拖地,胸前点缀珠花蕾丝,腰间则特意配合着她怀孕而设计的,恰到好处的掩饰住她微凸的小腹,好在她是后怀,也不是那么明显。
本来他是打算等安欣瑜到生完孩子自己结婚。
但安欣瑜说自己好没有安全感,担心哪一天傅琛擎会离她而去,所以他们一周后便会订婚,拖到现在也是他要处理与许诺言离婚后的事宜。
看着安欣瑜温柔的笑,傅琛擎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另一道身影。
他微笑:“很漂亮,我未来的傅太太。”
“讨……”
“安欣瑜,你根本不配当傅琛擎的太太!”一道凄厉的女声突兀响起。
傅琛擎和安欣瑜眼神一凝,顺着声源看过去,许诺言衣衫破烂,面容枯槁,蓬头垢面地站在婚纱店门口,狼狈至极的脸上却写满了坚毅与憎恨。
第9章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
诺言……”安欣瑜眸底飞快掠过一丝阴毒与狐疑,然后关切地迎了上去:“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最近你又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够了,别演戏了!”
整整三个月的黑暗与折磨,许诺言看到她就觉得恶心。
“琛擎,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我亲耳听到她的两个下属说她借种栽赃到你头上,也是她设计让我被你捉奸在床的,你别跟她订婚,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安欣瑜整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了几下。
该死!
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
眼底凝结出薄薄的水雾,她难以置信的捂着胸口:“诺言,我知道你恨我抢走琛擎,可你怎么能编出这样的谎言来抹黑我?你明知道我是那么爱着琛擎哥的,从小到大,十几年了啊……”
楚楚可怜的指控,与许诺言咄咄逼人的气焰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诺言知道自己此时不应该爆发,可她就是忍不住。
“安欣瑜,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整天戴着面具不觉得累么?当初,你指使人绑架我的时候那股嚣张的气势又去了哪里!”
“诺言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绑架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我不是!”
“吵够了么?”
傅琛擎太阳穴突突跳动着,周身温度骤降。
他瞥向许诺言的腹部,没有丝毫的信任,扯着嘴角冷嗤:“我亲手打掉的孩子再生了?”
“……”
许诺言一僵。
“失踪三个月,一出现就玩这种苦肉计?许诺言,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么?”他当真以为那个孩子已经被她打掉!
许诺言隐隐看到安欣瑜嘴角勾起的冷笑。
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那天从手术室出来,我从未正面承认过孩子被我打掉了,是你先入为主,而且我真的被她绑架三个月,我可以带你去我被囚禁的地方,你也可以去找出那两个绑匪查问。”
傅琛擎无动于衷,反问:“呵,你说欣瑜绑架你,我跟她相识十几年,她有什么理由绑架你?同样,既然有两个绑匪看着,你如今大着肚子,又是如何逃出来的?自导自演的把戏,玩够了就滚!别逼我再拎着你去引产!”
他的话,犹如一把把尖锐的钢刀,直插她的心脏。
带着倒钩刺,反复搅弄。
痛不欲生。
“傅琛擎!”许诺言最后那点微末的侥幸一点点被他粉碎,她冲他咆哮:“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你跟她认识十几年,那我就不是了么?我不求太多,只要那么一次就好啊!难道非要我死了你才肯施舍给我一点点信任么!”
傅琛擎凛冽的黑眸一深。
心脏某个地方,好像被撞了一下。
眼神,越来越复杂。
傅琛擎耳畔似乎有个声音在说,相信她!
许诺言站在傅琛擎的身边,她清晰地感觉到了傅琛擎气场的变化,她偷偷攥紧了拳,然后突然松开,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里浮现愧疚,然后直接冲着许诺言下了跪!
扑通一声。
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她拉扯许诺言的衣摆,凄惨的哀求:“诺言,你恨我恼我,不惜用自残的手段来诬赖我,我知道你一定是深爱着琛擎,误会我背叛他怀了别人的孩子才这么做的,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只有琛擎一个男人……”
她俨然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最清楚!”许诺言盯紧安欣瑜,恼怒地想把衣摆从她手中抽出来,偏偏她攥得很紧。
她只能用力一把将她推开——
第10章 亲子鉴定
“啊……”
安欣瑜惊恐不安地睁大了眼,身子抖如筛糠,跌撞着往后摔去,眼看着就要撞上身后的墙壁……
“欣瑜!”傅琛擎瞳孔骤然紧缩,修长的双腿往前一迈,及时将她揽在怀中:“你怎么样?”
“我……”安欣瑜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双手捂着小腹:“疼……我肚子好疼,琛擎哥,我们的孩子,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孩子……”
如果说原本还有对许诺言生出一丝信任,那么此时便彻底烟消云散。
他猛将安欣瑜打横抱起,安慰道:“没事的,相信我,我们的孩子一定好好的!”
抱着她,临走前,傅琛擎冷冷地睨着许诺言:“如果欣瑜和孩子有什么事,你和你的奸夫,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保证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话毕,他踏着怒意而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和话语,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犹豫,许诺言站在那里,足足痴傻了好几秒,然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癫狂笑得自嘲笑得绝望。
果然是……傅琛擎的风格!
杀伐果决,对待她和陌生人没有一点点区别。
她也没有犹豫,打了一辆车,跟着傅琛擎一路去了医院。
——
医院。
安欣瑜被送进诊室检查。
许诺言平静地望着科室,对身边的傅琛擎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从没出轨过。”
旋即她也挂了妇科,选择做羊水穿刺。
她只搬出傅琛擎的身份,医院便加急处理她的要求。
做完羊水穿刺,许诺言躺在床上,麻木地睁着眼,看向头顶的天花板,那么白那么干净,她微闭上眼,数着时间等结果出来。
等待是很难熬的。
滴答、滴答。
一分一秒,犹如凌迟。
房间里安静地像是一座冰冷的坟墓。
毫无人气与生机。
她就是这座坟墓里被埋葬的未亡人。
几个小时过去。
砰——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
许诺言被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傅琛擎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墨眸里一片阴鸷,甩手将一叠报告砸到她脑袋上:“许诺言,我真他妈就差点信了你!”
纸页一张张从她头顶砸落。
许诺言不明所以,她忙捡起散落在床边的报告来看,只消一眼,全身的血液登时直冲大脑。
最后一栏结果显示,她的孩子与傅琛擎竟然没有丝毫关系!
她颤抖地抓着报告,连嗓音都变了调,气急地一把扔掉报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孩子是你的,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就是那晚在KTV……”
说着,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指着傅琛擎口不择言地道:“是不是你故意换了报告?这份报告根本不是我的,你拿错误的报告给我对不对?”
她明明没有其他的男人。
面对她莫须有的指责,傅琛擎冷冷地眯起了双眸,耐心全无,掌心紧握成拳,比第一次发现她出轨还要来的暴躁,甚至恨不得直接杀了她!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事实胜于雄辩,没想到你依旧满口谎言!”
“我没有说谎,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安欣瑜!”
蛇蝎心肠的女人!
许诺言掀开被子下床:“这个结果我不信,我要重新再做一次检查!我要盯着医生来做!傅琛擎,你敢不敢在跟我赌一次,我……”
第11章 DNA检查报告
叩叩叩。
房门此时却被敲响,是一个男医生穿着白大褂。
他手里拿着另一份报告,恭敬的说:“傅先生,傅太太在昏迷之前要求我们为她做一次羊水穿刺对比您的DNA,结果已经出来了,您要不要看看?”
安欣瑜的报告?
许诺言想也没想,也顾不得自己如今虚弱的身体,抢在傅琛擎前面,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报告。
翻开最后一页定睛细看……
傅琛擎眉峰紧蹙。
许诺言的孩子已经不是她的了,那么欣瑜的呢?安欣瑜的孩子,是谁的?他焦躁又愤怒,但很快又推翻这个荒谬的想法,安欣瑜不是许诺言。
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他怎么能因为卑鄙的许诺言,而否定善良的安欣瑜?
许诺言将那份报告捏到快要变形,结果显示她的孩子与傅琛擎才是亲子关系!
怎么可能?
安欣瑜的孩子是借种栽赃而来的啊!
她突然失控地扬起手中的报告,疯狂地在傅琛擎面前挥舞,情绪越来越激动:“假的,这些都是假的!傅琛擎,你的医院里有内鬼,一定是安欣瑜她买通了医生将报告掉包!这份报告才应该是我的,她绑架我的目的其实应该就是为了……”
啪!
许诺言所有的猜测与话语,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她的脸上一痛,浮现出来的是清晰的五指印。
傅琛擎手背青筋突突鼓起,掌心隐隐发热,他比她更为之愤怒与阴沉:“疯够了么?我从来不打女人,但许诺言你真让我恶心!带着你的野种滚!”
那一巴掌,力度很重。
许诺言的脸被打偏在一侧。
她的视线,看到白色的地瓷砖。
有那么一刻,她脑子里涌现一个疯狂的念头,甚至想要拉着安欣瑜同归于尽算了,但到了最后一刻,她却是又哭又笑起来。
“好,傅琛擎,我滚,我会滚得远远地,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提前恭祝你头顶绿帽,和安欣瑜新婚快乐,幸福美满,平安一生!”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冠里挤出来的。
她也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
那些年的追逐,那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统统散去,她的世界满目疮痍。
许诺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一间病房里,安欣瑜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得意地看着她走远。
红唇勾起,眼底满是算计。
还好她知道将计就计,打消傅琛擎怀疑的念头。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许诺言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她都不能再去碰她与那个孩子了……
——
许诺言离开了医院。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表情麻木,不曾为任何人或事停留,毫无征兆,她的眼泪决了堤,顺着脸颊往下滑。
她打车回到许家。
记忆中,许家门口一向都站着保安的,门禁森严,而此时的许家四周景象颓败,花败了叶子谢了,大门上贴着几个大大的封条,即将被法院拍卖。
雕花大门上红色的漆,在风雨的摧残下,一块块掉落。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家……怎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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